Alkaid_瑶光

故宫的早春,在坚冰还盖着北海的时候,我看到了怒放的梅花。

【昭白】佩玉将将(十三)


“王后您看这牡丹花,多美呀!”

“是啊是啊,王上听说王后喜欢白牡丹,特意差人挑了最大最美的白牡丹,剪下来插在这个瓶子里,让奴婢们送过来。”

别有玉盘承露冷,独占人间第一香。

玉瓶白花,素静至底,清雅出尘。

可是这插在瓶子里的牡丹,就如同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画眉,再不是他当年在终南山初见时的那种潇洒肆意,那种带着蓬勃的、野蛮的、原始的,极富生命力的美。

万幸的是,幽香如故。

婉君戴着防风的抹额,坐在床上,腰后垫了厚厚的垫子,手边散落着几卷书简。

她还没有出月子,因此被勒令多卧床静养。可是每天就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于是她便让下人们随手拿了几卷讲各地风土人情和志怪故事的书简进来,权当解解闷。

蜀地的风土人情与中原迥异,化外之民仍然保留着最原始的图腾崇拜:有几尺来高的青铜神树,也有带着突眼面具跳舞的祭司。直到司马错将军攻克巴蜀,设立黔中郡,这一切才慢慢地为人所知。

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

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安定巴蜀,首先就应该保证巴蜀的居民安居乐业。

大秦自古耕战立国。

何况巴蜀地区高原多山,地势崎岖,有天然的屏障,就更应该是大秦帝国最稳定的后方。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多年领兵打仗的经验,让白起深知及时补给的重要。

如若要实现我王一统天下的梦想,单单只靠八百里秦川上的收成和税钱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在每一片归秦的土地上颁秦律,施秦法,让它们真正成为大秦这辆铁甲战车上,一个牢不可分的组成部分。

如此,才可横扫八荒,一往无前。





太后芈氏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上了孙子。奶奶看孙子是越看越爱,可是又想着稷儿小时候那个胡闹劲儿,总觉着倬儿有点太文静了。

该不会是吃少了?

那怎么行啊?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大宝贝孙子!

大手一挥,娘俩一起补!

于是之后从太后宫里送往咸阳宫的补品就没有断过,上至齐国送来的鲍翅参,楚国送来的雪燕,终南山自产的稀奇山珍,下至民间常见的鲫鱼猪蹄,怎么大补(催奶X)怎么来,顿顿换着花样上菜,只希望王后能够多吃一点。

婉君心里苦,表示太后的这份爱真的太过于沉重了,她实在承受不来,以至于到后来,她闻着这味儿就想吐。结果当然是,那段时间咸阳宫下人们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个个都在夸赞皇后的贤良淑德。

好在这些天里,嬴稷就算再忙,也会抱着倬儿来她这里坐坐,陪她逗逗闷子,解解乏。也只有那个时候,嬴稷的脸上才会露出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笑容,带着两个明晃晃的酒窝,可是眼睑下的乌青仍然是藏不住的。婉君看着心疼,可是军中诸事她也有好一段时间不曾经手了,也不知道王上的坑齐大计进行到哪一步了,只恨自己目前无法替她的主上、她的夫君分忧。

一日,嬴稷独自一人来到王后寝宫。

婉君问他,倬儿呢?

嬴稷只道是倬儿今天睡得早。

婉君的表情顿时就有些不自在。

嬴稷只当没有注意到这些微小的表情变化,径直一屁股坐下之后,就搂过婉君的腰,一脸兴致勃勃地对她说:

“倬儿已然是我大秦储君,可是寡人总觉得还不够。现在周室衰微,天下诸王,比比皆是,不足称道。东边齐国那个老匹夫已经自称东帝了,王后觉得,寡人便自称西帝,百年之后也好传于倬儿,如何?”

婉君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委婉地劝说嬴稷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才能既尽臣子之本分,又显妻子之恭敬。冷不丁地被嬴稷乱挥的手碰到了胸部,登时就是一阵剧烈的、难以言说的涨痛。

看着嬴稷投来的,十分关切的目光,婉君估计自己刚才的表情是很扭曲了。

可是涨奶这种事,让她如何跟嬴稷开口呢?

毕竟是太后送来的东西,她总不能一口不吃。何况平日里也有倬儿帮他分担,好歹算是收支平衡。

可是今天…婉君实在难以启齿,只得低头不语,慢慢煮着自己已经红彤彤的耳朵。

嬴稷以为碰到了她身上的伤,脸上的表情更关切了,

“哎呀你看,这是碰着哪了?

还疼吗?要不要寡人给你吹吹?”

说着便要去扯她的衣服一探究竟。

婉君一方面要护住胸不被他碰着,一方面又要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被他扯了,着实心累。

然而嬴稷是完全存了逗弄她的心思。等到他抓住婉君的亵衣系带正准备扯的时候,婉君也抓住了他的手。

嬴稷挑眉,等着她开口。

良久,还是沉默。

嬴稷立马换了个语气,

“自从有了倬儿之后,王后这脾气就见长啊!见面不问寡人安好也就罢了,现在是寡人连碰也不能碰了?”

“这是做甚,要气死寡人?然后好做太后临朝摄政?你这算盘倒…”

婉君听他越说越没谱了,满脑子只想先让他闭死他那个嘴,情急之下便一口吻了上去。

本来这是一个一触即分的,安抚性质的吻。然而嬴稷作为山东六国公认的大魔王、天下之邪恶,从来擅长的就是借坡下驴,顺竿上树。

他立即托住了婉君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他把她推倒在床上。

婉君要这个时候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那就白读了那么多年孙子兵法。

把她的手压在头顶之后,嬴稷开始舔弄她胸前艳红色的肿大蓓蕾。

等到双双染上潋滟的水光之后,婉君也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嬴稷再次吻了上去,将含着的液体强行渡进婉君口中。

“甜的,你尝尝,跟你一样。”

婉君何曾这般孟浪过,羞愤难当,只想把这个连亲儿子口粮都不放过的大尾巴狼直接一脚踹下床。

哪知这大尾巴狼登时就现了原型了,一双湿润的狗狗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耳朵也耷拉了下来,蓬松的大黑尾巴更是讨好般的摇啊摇啊。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呢。

婉君看着他这个样子,想着他们也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亲近了,心里竟然有点小愧疚(>﹏<)。

便伸手给它顺了顺毛。

大黑狼立刻会意,撒欢似的钻进被子里,用尾巴勾住她。婉君当机立断按住了他躁动的狗头(划掉,分明是狼头🐺~):

“要睡觉就好好睡觉!”

只听得几声委委屈屈的咕咕唧唧,大黑狼终于还是乖乖地在一边趴下了,只是把脑袋放在前爪上,仍旧直直地盯着她。

婉君直接起身吹灭了蜡烛。

嬴稷:“咱们狼族夜视能力好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婉君:“……”

实在无法,这么双绿幽幽的眼睛就在一片黑漆漆中盯着你。

这谁顶得住啊?

婉君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突然想到:

“倬儿今天真这么早就睡了?”

话音刚落,就被一只狼爪子捂住了嘴。

“有奶娘呢,你就放心吧啊!”

“好好睡觉!”

















TBC.




有一种饿,叫奶奶觉得你饿~ヽ(  ̄д ̄;)ノ

辛苦婉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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